脚步声朝着洗手间逼近了!沉重、缓慢,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脏上。地板吱呀作响,吊灯随之轻晃,光影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交错的轮廓,半边俊美如神祇,半边阴鸷似修罗。
梦颜吓得魂飞魄散,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撞上瓷砖发出闷响,顾不得疼痛,只想逃,想藏,想消失在这片令人绝望的视线之外。
她踉跄扑向洗手台,指尖乱抓,最终死死攥住那个沉甸甸的肥皂盒——通体墨黑,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四角雕着繁复的云雷纹,少说也有五六斤重,像是实心大理石打造。她将它抱在胸前,双臂紧箍,仿佛那是最后一道屏障。
她知道这玩意儿可能连谢辞一击都挡不住。
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可人总是在绝境中本能地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虚妄的安慰。
门外,脚步声戛然而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梦颜屏住呼吸,指甲掐进掌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轰鸣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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