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先生!”管家立刻应声,匆匆上了另一辆车。
谢辞这才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叫嚣着要报警的亲戚,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老太爷的事,我会负责。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他顿了顿,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眼神里的狠厉和决绝,让叫嚣的几人瞬间噤声,敢怒不敢言。
谢辞不再理会他们,目光终于落在了旁边如同木偶般、手里还下意识捏着那枚沾油钻戒的梦颜身上。
她的脸色同样苍白,眼神空洞,仿佛还没从祠堂那场风暴和老太爷晕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在周围衣香鬓影、却充满敌意的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和格格不入。
“跟我走。”谢辞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没有看她,仿佛在命令一件物品。他转身,径直走向停在旁边的一辆黑色宾利。
梦颜麻木地跟在他身后,像个提线木偶。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捅破了天。气晕了谢家的定海神针,毁坏了价值连城的祖传之物……别说那点“阳台钱”,她这条命,恐怕都难以偿还。谢辞现在没让人当场把她撕碎,大概已经是最后的克制了。
车子驶向的方向,不是医院,也不是之前那座别墅。而是一个更加隐秘、安保级别更高的私人疗养中心。显然,谢辞需要处理手上的伤,也需要一个绝对安全、不受打扰的地方。
疗养中心的顶级套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专业的医生团队早已待命。他们小心翼翼地拆开谢辞左手临时包扎的纱布,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掌心和几根手指被锋利的骨瓷碎片割得皮开肉绽,最深的一道几乎见骨。医生们动作迅速而专业地进行清创、缝合。整个过程,谢辞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有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着剧痛。他的目光,却始终沉沉地落在坐在套房角落沙发里、低着头的梦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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