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讲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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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显整天在政事堂,和王相,李相,几名朝廷重臣你来我往,虚与委蛇,客气话里带着尖锐刀锋。
整肃禁中宫人的军令早晨传下,立刻便开始执行,各处宫室的人已经在抓了,总得知会朝廷这边的阁臣们一声。
后宫总是牵扯着前朝的。
比如说越过了谢皇后直接在后宫里拿人,下了皇后的脸面。
谢氏身为根深蒂固的大世族之一,皇后家里有个堂兄正领着平卢节度使的重任,需要通过兵部熟识的同僚知会谢节度使那边,免得皇后愤怒之下写家信控诉,叫谢氏多心。
又比如朝中人称‘李相’的户部尚书、参知政事,李承嗣,并不是如王懋行王相那般坚定的守城主战派。京城危急之时,李相不止一次曾提议过弃城。
如今宫里开始锁拿‘弃城背主私逃’的宫人,李相得了消息,一整天都很沉默。
再比如说,今天被廷杖濒死的那位御史,是王相的爱徒的同年好友。
王相今天坐在政事堂里也没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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