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这是自家公主能遇到的最糟的事了。
苑嬷嬷嘴唇颤抖,“皇后娘娘说的宗室家法……是个什么样的罪罚?廷杖那样,打、打板子么?”
姜鸾自己倒是镇定得很,盘膝坐回罗汉床上,慢悠悠拿起一块枣糕吃着,“回来时听二兄说,宗室在乎皇家体面,没有打板子这种见血的家法。”
她想了想晋王安慰她的说辞,“对宗室女的惩处,多半是要关在宗庙里吃斋念佛,祈福之类的?”
苑嬷嬷长松了口气,喃喃念佛,“那就好,那就好。”
姜鸾嘴角翘了翘,“哪里好?我可不觉得好。”
她把枣糕丢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宗庙在京城外五十里,把守宗庙的那批南衙禁卫,祖祖辈辈是皇家宗室蓄养的亲军,和如今皇城里这批新换防的北衙禁卫来历不同,不好钻空子。我要是被关进去,只怕要关到老。”
不只是苑嬷嬷,殿里听到言语的几个大宫女脸色同时变得刷白。
“不至于吧。”苑嬷嬷强撑着道,“公主年岁已经满了十五了。在宗庙里吃斋念佛几个月,时间也够久了,今年圣人必然要把公主放出来行笄礼的。行完了笄礼,后头还要挑选驸马,开公主府,事情多着呢……”
姜鸾笑起来,“嬷嬷还惦记着驸马和公主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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