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笑了。这丫头看着软萌，倒挺会拿捏人。他想起昨天她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喉间发紧——三年来，除了老陈，还没人肯为他挡一棍。
“跟着可以，”他把矿镐塞给楚灵儿，“但得听我的。要是敢乱跑，我就把你拴在矿车上当配重。”
楚灵儿抿嘴笑了，接过矿镐时没拿稳，差点砸到脚。林风眼疾手快扶住，触到她手腕时，感觉她的手冰凉，却在微微发抖——不是怕，是兴奋。
两人往里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矿道突然变宽，地面出现了奇怪的纹路，像是用铜屑铺成的，在火把下泛着暗绿。
“就是这了。”楚灵儿蹲下身，手指拂过纹路，“流沙阵，踩错一步就会掉进矿渣坑，下面全是尖刺。”
林风低头看着纹路，突然想起工地上的铁轨——也是这样平行交错，只是更规整。他小时候在铁轨上跳格子，从没踩空过。
“这纹路，像不像铁轨？”他问。
楚灵儿愣了愣，仔细看了看，突然点头：“还真像！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风笑了笑，抬脚踩在最左边的纹路上，“小时候没钱买鞋，光脚在铁轨上跑，比谁都稳。”
他像跳格子那样，一步一步往前挪，动作又快又准，赤铜片在怀里轻轻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楚灵儿跟在后面，踩着他踩过的位置，手里的矿镐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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