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石颀闷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决心。”
“这算个什么说法?”
“就是说,他做事时好像完全没有害怕或兴奋的情绪,只是一定要全神贯注地去做而已。可是这种决心,他完全没有放到生活和人际关系上,所以才显得有点孤僻。照这样想,他就更没有理由去轻视你了,因为直接跟你绝交就好。”
“那我还得谢谢他咯?”
“你要是高兴就去吧。真没了朋友你可怎么活呢?”
罗彬瀚作势要把橘子皮戴到她头上,石颀一歪身逃开了。“说真的,”他垂下左手表示休战,“我不只是为这个发火。”
“那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我自己。”他沉沉地说,“上个月我干了些不好的事……我对自己说那是必要的,可结果它根本就不是。我就像个——唉,像个负责玩黑色幽默的反派角色似的。我只是恼火竟然没人告诉我一声,就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当丑角。”
石颀看着他,慢慢伸手盖住他的手腕。“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没有,但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没什么事需要我去做,都是他们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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