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他们中几个家里是有背景的。连我们那儿的老板……我是说汽车修的老板,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我对他们什么也不是。”
说出这个事实时,他不由感到一阵自厌。和院长谈话时的那种平静感一下消失了。眼前梦幻式的生活,还有因这种生活而产生的自我地位的认知,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一时的错觉而已。他仍然是那个蝼蚁般无人关心的小人物,仍然是被这个社会遗弃的边缘人。即便得到贵人帮助又怎么样呢?无缘无故受到好处,听起来也像是小人得志,根本不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相比起他内心的翻涌,院长只是顾自安静地想着什么。
“如果说,日后你有能力实施报复的话,打算怎么做呢?”
“我没有那个本事的。”
“所以说是假设。”
他心想这个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呢?要对欺侮了自己的恶势力展开残酷报复,那是电影里的情节。实际上即便他真的发达了,坐进了办公室,干上了人人都认为有出息的工作,难道就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哪怕是和人打了一架,搞不好都会丢掉饭碗。他只好发出一阵干笑。
“要是我真那么有本事,就把他们都赶去街上乞讨,让他们和小刍一样无家可归。”
“没有想过杀了他们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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