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却不敢受长老之礼,长老乃上宗康掌门得意高徒,若不嫌弃,与黄石平辈相交便可。”
段安乐做出副迟疑神色来,最后却还是还礼答道:“这那安乐便就拜过道兄了。”
“不敢当不敢当,长老临阵时候气定神闲、渊渟岳峙之姿黄石还历历在目,自是钦服不已。两仪宗避走锋芒,长老确是居功至伟。道兄若不嫌弃,黄石斗胆,愿以兄事之。”
章黄石言语亲热十分,便连向来谨慎的段安乐都难从里头听出来半分谀色。若是旁人听得此话入耳,说不得即就要真觉前者这是情真意切之举。
然段安乐却也未信,口中“道兄”二字未改,又与这章家主热络相谈几句,这才领着后者迈入殿中。
入殿过后,二人分了宾主落座,几案上头琉璃盏自生玉露,盈在颈口、芬芳馥郁。
败落豪家出身的章黄石自然识货,只是香气扑鼻,即就察出这盏中是源自费家的上乘灵茶,心头惴惴便就又添一分。
他这么一愣神,上手段安乐却又先笑言道:
“本来章道兄来访,是该几位师长接待才不唐突。不过平戎一县变故想来道兄也听过见过,家师及一众长辈实在难得抽身,这便要段某带着几个师兄弟过来与章道兄接洽一二。
若是章道兄却觉不妥,却也应当。只是师长们事忙,怕要再在敝宗再等些日子,也不晓得是否使得。”
“使得使得!这又有什么使不得的!今番累得段道兄与几位重明道友亲做接待,黄石都已诚惶诚恐。这‘不妥’二字,却不知是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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