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县仙道人家、寒鸦山四百余户不是生来就甘愿为我重明宗做事情。这其中轻重,你可要晓得。”
        段安乐言过之后也不待朱云生反应,即就一点足下金羽枭,自往小环山行去。
        金羽枭的羽翼在半空扇动时,已没了往日穿梭灵韵间的轻快——它似也觉出周遭灵力的枯竭,翅膀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滞涩,最后在小环山山脚下缓缓敛翅,爪尖踩在龟裂的土地上,竟陷下去半寸,扬起的尘土里连半分灵息都无。
        段安乐翻身落地,指尖先触到一缕风,风里没有了从前灵稻扬花时的清润,只剩枯草木的干涩,混着远处未散的焦糊气,刺得人鼻腔发紧。
        他抬眼望向昔日的灵田,心先沉了半截。
        往日里能映出霞光的百顷灵田,如今成了一片龟裂的土原,土缝宽得能塞进半只手掌,那些曾能结出灵穗的稻杆早已枯黑如炭,风一吹便碎成齑粉,散在地里连影子都留不下。
        康大掌门花了大价钱置办的大阵未经御使,便就要头疼如何拆走,只令得才从战阵上下来的魏古一个劲儿的挠头。
        师兄弟二人手头事多,魏古作揖一拜未做寒暄,即就又领着一众大小阵师,持着罗盘游走不停。
        段安乐同样只是颔首不言,再往山上走,便是重明宗的洞府宫殿,更是触目惊心。
        从前覆着灵光的殿宇,如今十有八九成了断壁残垣:
        炼器堂的屋顶塌了半边,断梁上还挂着半块烧熔的玄铁,地上散落着几枚没来得及锻造的法器胚子,胚子上的灵纹早已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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