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如邝尽忠、储嫣然这类豪家之主、自在散人。
便连本应寺佛子尕达、戴县许家许灵芝、辽原妫家庶长妫白夫、葬春冢当代道子沙山等大家之后,对其亦是钦服十分。
此时兰心上修迟迟未来,一众上修早已列齐等候许久,饶是如此,这些平日里头眼高于顶的大家贵胄,面上却皆无半点儿怨怼之色。
不过眼见得盏中灵茶都已见得,外头那奉令官却也无通报意思,与储嫣然对坐的沙山将目中那丝淫邪之色掩在眼底,轻咳一声,发难言道:
“近来军中正是乏人时候,听闻储道友门下亲传却是因了个人私事返往云角州去躲了清闲。沙某智短,却想不出来这是何道理,还望储道友解惑一二。”
储嫣然在这帐内算不得个人物,遭人发难本来也不足为奇,或是有些人待得乏了,能侧耳勉强听得一嘴算作消遣。
但既然沙山提到了正在享清闲的那方云角州,众修便就不约而同地打起精神,将眼光探到了二人身上。
说到底,秦国公府辖内三处战场,叶州已破,杨家覆灭,五姥山难压住兽群,现都已撤往山北道要匡琉亭亲自主持大局;
定州照旧岌岌可危,公府着朱彤引了一部牙兵过来,许灵芝、妫白夫、沙山这些有来头的各领僮仆,万兽门甚至抛家舍业、受了诏令跑到山南来助,便连一直客居秦国公府的佛子尕达亦也出来抛头露面,其中隐喻不言自明;
亦就是说,独有云角州一方破了两仪宗道兵大阵,可以安闲太平、休养生息。这局面若说是颍州费家领着辖内各家一手促成也罢,可明明是匡琉亭挺身出手方才扭转大局。
这便不怪定州大营各家对于云角州大营生些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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