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堂内众修再无反驳余地。
仇云生再认真看过一眼身前这几无人形的大师兄,未发一言,只带着几位师弟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一时间帐内只余下蒲红谷一人,他望着阵图上重明盟的位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少有人晓得,他这般孤注一掷,自是想图还有一分希望的成婴念想。黄米伽师身前那封信笺,他可还一直记得。
两仪宗道兵转攻的军令如野火般传遍阵前,数之不尽的两仪宗弟子弃了纠缠费家应山军,朝着重明盟的防线压来。
谷中风声骤紧,淡青色瘴气被队伍踏起的尘土搅得浑浊,玄色法袍连成的浪潮翻涌间,破损刀斧的寒光、灵晶碎片的微光交织,透着一股不惜代价的狠厉。
重明盟的防线本就因连日鏖战显得薄弱,此刻面对两仪宗主力的突袭,瞬间陷入苦战。
前阵的赤璋卫修士列着矛阵,赤色煞气在矛尖凝聚,却被蜂拥而至的道兵撞得连连后退。有的修士被数柄刀斧同时劈中,甲叶碎裂声与骨骼断裂声混在一起,鲜血顺着矛杆淌下,在地上汇成细流;
后排的青玦卫青叶莲台破了又生、生了又破,阵前的尸身垒得快有等身高,可道兵们竟直接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被血污浸透,很快失去灵力支撑,蔫蔫地垂落在地。
段安乐立于高台上,手中令旗挥舞得几乎模糊,声音嘶哑地喊着调度指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