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马文涵这般经历过蛮乱尾声的修士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场浩劫。山南道中多少宗门、大族都因此断绝了道统血裔,丧命于此役的普通凡人,更要以千万来计。
马家当时都折损过一位筑基真修,几有倾覆之忧。
马文涵倏地紧张起来,紫铜钟当即荡出阵阵墨紫色声纹,先将直面灼魂巫火的那列马家子弟护住。
刚刚现出的那面法扇再握持手中,这老修吐出一道无色灵光,打在法扇上头。
法扇登时涨成象耳大小,风声更厉,似是将米家寨这二阶下品大阵上头的灵光,都刮走了大半。
马家修士见此情形士气大振,却不曾看见马文涵鬓角都已渗出了几滴细汗,这老修将法扇收起成指节大小,张口一吸,含在舌下温养。
强压住在轻轻颤抖的双手,强忍住经脉破损的剧痛,马文涵负手而立,凝视着米家寨大阵。
似一头在寻找猎物破绽的老豹,将脊背微微弓起,一副伺机而动的模样。
“这老东西虚张声势这一手却是玩得熟了,以为高明,却是吓不住我。只看他刚才这紫铜钟的威力便晓得,他不过是色厉内荏,较之前几年都大有不如了。
这法扇倒是有点门道,只是怕也扇不得几下了。现在就是将霍禀那个废物从两仪宗提过来,这马老儿都未必能胜了!”
无牙老叟桀桀笑了阵,他与马文涵打过几次交道,自是感觉得出,每与后者见一次面,这位老筑基的手段便又会再弱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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