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出门在即,野瑶玲也告假回了趟横山,这活只袁长生做要好久才能做得完,裴奕心疼徒弟,便一道帮起了忙来。见得段安乐满脸急色,裴奕都不消开口去问,只看一眼前者身侧的裴确,便晓得段安乐是为何事。
但他却也只是轻轻一抬眼皮,只将手中笤帚掷到段安乐手中,轻声言道:“遇事当有静气,先将这丹室打扫完了再说。”
袁长生已有些时日未见过段安乐了,他自拜入裴奕门下,不是闷头苦修便是闷头烧火,少有与师兄弟们齐聚玩耍的空闲。
段安乐挑得些担子了过后,又一直在外奔波,回宗的时候算不得多,遂二人相见的时候却是不多。
袁长生是被段安乐和韩韵道一起守着长大的,双方情谊自然深重。
这番见得段安乐不发一发地拿起笤帚,前者便凑近过来,亲切言道:“段师兄,你”
“长生,去扫偏殿。”裴奕却是严声喝道,袁长生肩膀一耸吓得笤帚都忘了拿,便头也不回地入了偏殿。
裴确正待要捡起来去帮二位师兄弟的忙,却被裴奕止住。
直到了日头西斜,段安乐喘口粗气,再抬起头,面上的急色却已不见。丹房外头裴奕的夫人蒯氏与裴确早已为袁长生和段安乐备好了餐饭。
裴奕将二人叫了出来,先放袁长生前去吃饭,再与段安乐打量一阵,轻声问道:“想通了罢?”
“想通了些。”段安乐整衣敛容,恭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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