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爷爷说得不错,时间总能将人拉出来的。”康荣泉心头这么想着,站起身来,招呼着莫苦将东西收好,二人结伴返回。
此时就要到晚课时分了,莫苦修为还未到练气中期,未有告假,缺勤不得。
康荣泉倒是不用去,只是他有些时候未去了,又想着段安乐今日出关,说不得也会去经堂,遂也跟莫苦一路过去了。
二人甫一进门,便发现本该由裴奕坐着的位置换成了个面相淳朴的雄壮青年,正是才出关的段安乐。
陆续进来的小字辈们皆是又惊又喜,七嘴八舌地冲着段安乐打起招呼,后者也一如从前一般的亲切宽厚,这状态令得大家都是兴奋不已。
又聊了一阵,经课钟声响起,段安乐瞬间都将脸又板起来了,整个人庄重肃穆,正襟危坐,将身侧的戒尺在矮几上狠敲了几下:“噤声,今日习《列子冲虚真经》后四篇,随我念来:‘殷汤问于夏革.’”
众小都被赶了下来,几个动作慢了半拍的也真挨了戒尺,便是同样来凑热闹的贺元禀也不例外,仗着关系与段安乐最好的袁长生还挨得最狠。
康荣泉好悬也挨了一记,只觉段安乐今日翻脸比翻书还快,“段师兄今日怎么跟韩师兄似的。”
有这感觉的不止康荣泉一人,在经课时候,不少人都觉得这个手持经卷、向来和善的憨直师兄像极了曾经的韩韵道。
连那副学师长说话、训斥的做派,也都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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