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未再与叶正文说话,又寻去了袁晋的洞府。
途中只在心中暗想:“先将灵露与老二送去,他是个执拗性子,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这筑基成与不成,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旬日后,器房长老洞府
袁晋浑身赤裸,独自浸泡在一个只有尺深的血池里头。此时他额生细汗,面生黑气、瞳生血芒、百会生烟。
五官几要凝成一坨,显是已修行到了紧要关头。
又不晓得过了多久,空寂的闭关室内倏地响起来了一声敕令。
片刻过后,他便猛地睁开双眼,继而口中令决低喃不止。与此同时,一道道深红的血气伴着一团黑气在袁晋宽阔的经络中旋起旋灭、互生互息。
短短数息之间,便就如此反复了十数次。
只不多时,这重明宗的炼器长老身上便是大汗淋漓、青筋冒起。又是片刻过去,袁晋一张果毅的脸上神色凝重非常,显是已被这痛苦折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唵!唵!唵!”
静室里头被这三声洪亮的佛号震得轰隆作响,袁晋再次合上双眼,只觉得滚烫似火的肌肤渐渐降温、平复下来;浑身汹涌澎湃的血气将丹田黑气一点点抽离出来,继而包裹、消融,直至再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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