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正待颔首应下,一直未有出声、木讷在场的裴奕却是抢先开口,他语气虽悲,但却镇静十分:“师弟稍待,此事不急,掌门师兄还有要紧事做。”
众人尽皆愣然,原以为裴奕已遭这丧子之痛冲得乱了头脑,未想到他竟还能这般冷静,一时都未开腔,任他一人发言。
只有蒋青小声言道:“裴师兄若不还是稍些片刻,我们可”
话未说完,便被裴奕拂手打断,但听他言:
“师兄弟们哪个没有陨过骨肉亲徒?今次更因了荣泉犯错,害得不晓得多少同门丧命此处。我忝为重明长老、荣泉亲师,怎么能在这时候因私废公、耽误正事?”
裴奕寥寥几言便将蒋青压得不能再劝,他自己却又开口道:
“事前我与叶师兄便觉此事蹊跷,劝了袁师弟稍安勿躁。毕竟纵是荣泉与蒯家等人失陷在了纠魔司之手,明家山门也将遭破,我们也该暂待片刻,看了各方反应,再向衮假司马、费家求请,以图事情可以转圜。贸然兴兵,定非明智之举。
但毕竟黑履师叔连番在催,我们便也都只能闷头提兵来解明家之危。现在想来,怕是早早陷入了铁家算计,以致于我重明宗陷入窘境,难以超脱出来”
裴奕这话直说得袁晋、蒋青二人面生赧然;
叶正文才服了丹丸,身上涂抹着大把生血健骨药材,才勉强能够起身过来。他伤势颇重,刚成没几年的道基都险些跌落境界。
大把药材使得他身上气味浓到有些呛人。他现在只默然埋头立在当场,显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久未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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