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多罗这时候甚是老实,连半点跳脱都不敢有,自也不会没有马虎,一板一眼地行过拜礼。谨声言道:“拜见父亲、母亲,见过康道兄。”
“这么看起来,倒是有些人样了。”康大掌门在轻声言道,礼数未有失妥当,还礼言道:“见过戚道兄。”
储嫣然只淡淡“嗯”了一声,连头也未点过,在康大宝这外人的面前,竟是都这般不给自己的继子留些脸面。
但康大宝见得戚家父子却是毫无异样,便晓得这当已是司空见光之事,这父子两的处境却是可怜。
康大掌门顾不得替别家操心,将这念头甩在脑后,闲话已说了好一阵了,是该切入主题了。便与储嫣然恭声言道:“储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是因了不色长史对前辈稼师造诣尤为推崇,遂才冒昧来访。”
“哦?不色长史?他是个位高权重的,又是伯爷乡党,我与其倒是没有什么来往,倒难得其如此看我得起。”储嫣然听过康大宝的话后,堪称绝色的脸上表情未见什么变化,只美眸一转,轻声问道:
“贤侄现在牧守一方,又得费家信重、伯爷青睐,还有什么棘手的灵植,需得贤侄求到我这边鄙散修的跟前来。”
康大宝简要言过之后,便又将周宜修为琉璃宝树栽植所思所做言述出来:
“晚辈家中前些年得了一株佛门灵根,唤作‘琉璃宝树’。不色长史言称,本道释家不昌,便是州廷中供养那些稼师都难有入手之法,遂晚辈才斗胆来求前辈。”
储嫣然初时本还有点不耐之色,但听到后面,却是现出异色。随后轻开玉口,柔声清冽,好似冰泉:“贤侄那位师弟所思之法却是颇有巧思,便连我都受了些启发,却是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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