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砂。”袁晋又一指身侧侍立的野平水。后者修为虽不高,但练器相关的基础法诀却早已熟稔,只见他口中吐出一道焰气,蕴在指上,遥遥一指,其腰间的葫芦法器中便喷出大片黑砂,将盾牌覆盖齐全。
“霍”,地火一涌,再将附着黑砂的盾牌雏形猛地灼烧一阵,火焰褪去,袁晋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落在盾牌之上,将上头的焦壳打成飞灰,露出一面银光闪闪的方盾法器。
“好,今天就到这里。”袁晋稍显满意地点点头,练器不比炼丹,哪怕是低阶的法器,也少有能一天功成的时候。
器师相较丹师,不止挣得少些,还要更加辛苦。
仅袁晋锻造的这面一阶中品盾牌便是如此,炼制成型只不过是第一步,此外还要添加禁制、铭刻器阵等林林总总的事情要做。
袁晋一早便看到了康大宝进门了,却还是等着这面盾牌大致好了才熄了地火。
又招呼野平水端来凉酒与两个冰碗,邀着康大掌门一起在挨着地火的小几旁边坐下:“师兄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师弟了。”
说完也不客气,倒出凉酒先将自己面前的冰碗倒满,呼噜噜满饮过后,觉得自己的火气降了一些,这才给康大宝也满上:“齐家老店的冰露酒,他家大娘子的当家手艺。不止好喝,还能解乏,在重明墟市里头生意好着呢,可惜今后喝不着罗。”
袁晋又给自己面前的冰碗满上一半,递给同样大汗淋漓的野平水。
后者笑嘻嘻地接过痛快饮了,便觉灵力似又增长了一分。见了师父与师伯还要说话,自己一个晚辈不好在场,这才找个借口退了出去。
“这小子是个实诚性子,笨虽笨些,可只要舍得吃些苦功,我这门手艺他也吃得。”袁晋看着野平水离去的背影,幽幽叹道。
对于野平林那晚辈,袁晋这心中始终是抱着一分感激的,可惜前者福薄,以后便也只能将这份感激加在野平林的两个弟妹身上了。“静心咒近来念得勤吗?”康大宝浅尝一口,清冽爽口,着实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