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便连项天行这么一外人,亦都为彭道人稍有惋惜:“如此心计、如此本事、却险些遭费天勤彻底断了将来际遇、落得个鱼肉下场,这道人又如何不恨?”
前者又微微瞥过这邪修一眼,见了后者确是在好生疗伤、调养内息,不过却连个修士修行时常用、最为简单的庇护阵盘,都不开腔与项天行开腔求请,却也能见得其属实乖顺。
项天行又收回目光来,掐诀时候指尖灵光渐渐亮了数分,飞舟遁速肉眼可见地提升许多过后,他才在心头念道:
“老是老了点,却也能用。若是此事促成圆满,掌门那里,也未必一定是要收这道人性命。拨付些人马、要他建个宗门、家族,为我摘星楼藩篱,却无不可。若是再生异心,那便径直打死便是,也不会费什么心力。”
项天行自信十分,他斗法本事明明还远不如费天勤,但后者在彭道人身上所下的诸般禁制,他却是一个不用。
这自是因了其身居高位,在山南道横行无忌近百年过后,所养成的骄矜之气所致。摘星楼到底是元婴显宗,项天行行为做事不似费天勤那般老成持重,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有摘星楼主这位西南诸道第一真人以为凭仗,项天行的底气自是非费天勤能比的。
彭道人不晓得项天行还在为自身来做谋划,想来便是晓得了,这早已绝情灭义的血修却也难生出来别样心思。
才入腹的疗伤丹药化作粒粒星光,正迅疾十分地浸进周身经脉、温养五脏六腑。这道人未有被这由内而外的舒爽之意冲昏了头脑,饶是在这等时候,他仍还分出来了一部分心神,投在了已然残破、置在丹田中蕴养未停的万魂幡上头。
值此时候,幡内有一生魂,正在肆无忌惮的生吞同僚,却也未见得彭道人做了半点制止,似是他全然不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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