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意算准时候,咬破舌尖张口一喷,便就浇得那器胚振奋不已、灵光大盛。只是其回气时候,似也尝到了些铁锈味道,冲得他满口白牙生疼,锵锵作响。
不过其脸上豆大的汗珠,却不是因了这房中高温生出,而是因着心头紧张所迫。
待它们顺着脸颊、脖颈滚落下去时候,往往还不沾地,便就又汽化成烟,融进了贺元意身周的烟炱之中。
又不晓得是过了多久,贺元意都觉自己体内汗都要流干,才听得炉鼎震颤着发出阵阵嗡鸣。
一串暗金符咒将半合的鼎盖彻底掀翻、汩汩涌出。贺元意神识一探,便看得清另一部龟甲碎片在幽蓝烈焰中熔成半透明流体,已然要熔铸成型。
贺元意未敢耽搁,当即跪跌在地上,猛掐灵诀。只待看得最后两枚金篆嵌入器身、那面巴掌大的龟甲盾浮在半空吞吐寒芒,表面浮现出连绵的须弥山纹路、才算放心。
此时碎铁毡上特意留的三滴精血倏然被蒸腾成烟,被贺元意拘来裹在发烫的掌心上头、挨上炙热的盾面、发出来滋滋响声。
“二阶中品防御灵器终是成了,拿此礼来为康师弟送行,当也不算寒酸。”
贺元意目中喜色几乎掩盖不住,此时他也无暇去算此番为求灵器品阶又是耗费了多少资粮。
毕竟而今他因了天资过人、正受着一众师长看重,倒是也不虞会短了过后炼器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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