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掌门作为始作俑者,见得此幕自是难得唏嘘。他只在目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不过又才过了几息时候,其便就又被一股希冀之意挤散。
那被束在阵中的解意上修明明被屏蔽了六识,却也还晓得是有外人入内,登时便就又叫嚣起来:
“是是康大宝么?!你却不晓得老夫与两仪宗是何关系,你当这些为何旁的同阶一个个或死或走、独我在定州逍遥”
只是他这话才言道一半,康大宝却已无有耐性再听。但见得后者屈指一抬,解意上修话音便就又是一滞。
原来是康大掌门指尖弹出来了一道劲风,在半空中糅做巨手模样、用力一握,解意上修便只觉自己咽喉登时滚热十分、似有一溜铁汁从中滑过。
直待得耳边清静过后,康大宝眸中残留的些许迟疑便就彻底消散,继而又在面上生些坚毅之色。
过后其复而长出口气、再伸指拂过腰间储物袋、终于将一道紫色符箓摸了出来。
“三阶签军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得来第二枚。”
而今的康大掌门通过颍州之行,却也不是一个终其一生也都锁在边鄙军州的井底之蛙了。但今番再见得手中灵符,康大宝却还是因上头的符文而生起来一丝痴迷之色。
但见得上头朱砂绘就的纹路正随洞中光亮明灭涨缩,红线末端带出半寸虚影,那些龙蛇蜿蜒的线条竟像在缓慢翻折,鳞爪处生出细如胎发的金丝,任谁见了都需得叹上一声浑然天成。
因了何掌门的符师身份,康大掌门便算于此道上头无有什么天分,却也被熏出来了些浅显造诣,自是能辨得清这上头符文是如何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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