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莫急,确如阿兄所说,万事且等那小子成丹过后再做计较。”
费天勤闻声过后,锐目中似也殊为难得地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桩机缘难得,外头群狼环伺,也不晓得此子能不能争得过来。”
费叶涗洒然笑过,较之这老鸟,似是并不怎么着相:“无妨,总要试上一试。不然阿兄又怎知此子不是破局之人?!”
“呵,那怕是难,”费天勤不做乐观,“恶客们也该纷至沓来了,阿弟可有安排妥当。
“一应事务都交由南希安排,阿兄且放心,愚弟到底还有命在,这风浪翻不起来。”费叶涗一掐指诀,周遭石壁中间嵌着的数百枚黄琮卜辞便就又开始闪烁一阵,待得这慈眉老修轻轻吐出来一个“定”字,面前卜辞便渐渐熄了动作。
费叶涗看了卦象,面上笑意更浓一分:“哈哈,‘乾为天,元亨利贞、刚健中正’此卦大吉。”
费天勤语气不悦:“我却不信阿弟这些,龙虎宗那位与原佛宗那些贼秃便惯会将这些卦象当回事情,成天算计来算计去,太费心力,阿弟莫要沉迷于此。
阿弟且暂居家主持大局,我先奔赴太渊都,面陈南北二王。我费家历代为他匡家天下流血死人,埋在地下的尸骨摞起来怕要比太渊都城墙还高,总不至于真落个走狗下场。”
这老鸟言过之后,即就又化成一道流光,真如其所说直奔太渊都而去。
费叶涗在其走过之后也敛了笑容,莲沉玉台、合目修行。只是随着丹息一出一进之际,似也还有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嗤笑,于这抱丹台之中响了起来:
“阿兄活了近二千岁,却还是没能看得清楚。呵,匡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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