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柳王道友,费某劝你好生说话,”坐在上首的费叶涗面色仍是古井不波,只是又深深看过王新柳一眼,继而取出刚才各自落印灵帛、淡声言道:
“适才费某晚辈便就与众位道友言述过了,入这丙六监室确有风险,不经意间或就要殒了性命。可道友对贵教道子信心十足,此前丝毫未见得退缩意思,且也是落了灵印的。
这官司便算打到贵教木易真人面前,费某亦是不怕的。不过费某还是要劝道友谨言慎行、免得失了贵教体面。”
王新柳当然晓得自己这是在胡搅蛮缠,只是工不同却是他们文山教近几代道子之中殊为出众的一位。自己作为护道之人,虽为上修,但论起实际地位,却也高不得工不同这晚辈许多。
教中若是晓得此番如此凶险,说不得适才便就舍不得这道子以身犯险了。
毕竟费家这块肥肉于文山教而言,先吃后吃,并无太大区别。此番催逼未有成行、亦可过后徐徐图之,根本不消操切过甚。
亦就是说,这王新柳是自己莽撞,这才惹下的祸事,自是要寻人垫背,才好回教中交代。他听得费叶涗言述过后,本来还要再抢声开腔,却又被前者一句冷言冷语、扼住喉咙:
“至于适才王道友欲邀束郎将率军攻山一事,费某亦会亲书紫宸金阙符,于旬日后的正朝之际,呈于妫相知晓。
他老人家或也会去信问一问你家木易真人,是不是正要将反旗插到我们京畿道来?好呼应那些外道奸贼?!”
王新柳听得面色一变,身上那股子桀骜味道须臾间便就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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