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房门上头灵禁一闪,兀自打开。阳珣看得到贺德工正在门口笑脸相迎,当即告罪:“又来叨扰贺家主了。”
“阳佰将哪里的话,先请入座。”
贺德工让开身位,阳珣不摆半点前辈架子,身子一倾微微行礼过后方才随着前者一道入了舱室。
入目一看,舱室里头陈设简单,一床一案一蒲团虽都是法器,却也只是寻常货色,与贺德工这贺家家主身份却是有些不符。
舱室中唯有一副浮在半空的商事舆图颇为引人注意,约莫两丈长宽的锦帛上头早被人写满了批注、密密麻麻,难见空当。
阳珣也不晓得贺德工是跟谁学得这般简朴,想起自己舱内的姬妾娈童,心头反还生出来几丝自惭。他望着半空那副舆图才好奇看过两眼,便就听得贺德工轻咳一声:
“劳阳佰将稍待,贺某这里还有几笔就好。”
前者毫不介意:“是阳某今日来得失礼,怎好怪罪贺家主?”
贺德工闻声过后只是轻笑一声,便就将精力全都倾注在面前的舆图上头了。洪县贺家虽然几代人都在用心赀货之事,但于在勾连左近几州的这条大凌江上行商,也只能算个生手。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了这里有人自诩是江上主人,向来不允未得他们准许的商船行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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