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子面色难看至极,若不是他们血剑门在两河道遭了同为元婴门户的葬春冢背刺,落得个被匡家宗室倾覆山门的下场。
且门中元婴真人不仅只有他一人勉强逃得性命,还需得靠着许以大笔利益,才得了过往亲旧援护、勉强留得性命。
那眼前这过往只以逃命本事闻名仙朝的月隐真人,如何敢在自己这向来以残虐、能战著称的血剑门长老面前显露威风?!
“这老鸟当真可恶,若是待某伤势尽好,定要将颍州费家上下尽都屠戮干净,化成本座养剑资粮!还有五姥山,心甘情愿与匡家人卖命的贱户,从古至今又哪有过下场好的?不过至死不悟之辈罢了。”
闻风子心头晓得悲愤亦是无用,自己是立功心切,将月隐真人这老儿看得太轻了。
他前番面对的对手都是仙朝宗王、大派掌门这样的人物,事前倒怎未有想过,能够安然活过千五百岁的元婴真人,便算传闻里头再怎么孱弱,总也该有所凭仗才是。
此前他屡次与月隐真人对敌皆处于下风,不过是因了不愿意与后者久战。于本心而言,却是自觉胜算十足的。但现下看来,此前藏拙的可并非他一人。
“现下本座远未此前达到与各家商议拖延五姥山的时限,各家筹备不及,怕是无人来救”闻风子再抹血剑剑刃,射出的剑芒璀璨夺目、恍若繁星。
有那被战阵煞气熏得昏了头脑的筑基真修不施手段即就睁眼来看,当即就眼珠爆裂,被这血气冲得脑壳迸裂,瞬时殒命。
场中人哪个不是在厮杀挣命?哪有人发闲心来为其生起一分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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