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颔首过后,淡声言道:“此事便辛苦蒲道友了,过后我摘星楼也会调拨过来些弟子。”
“不敢言辛苦,此番是下宗办事不力,牵连了项掌门才是。楼主他老人家那里,还请项掌门帮忙些。”
蒲红谷这姿态放得很低,项天行看了许多年,却也习惯了,不当事地应了下来,便就兀自离了这霞泊山。
行在云端时候,项天行还拄着长枪朝下探过一眼,却看到了满山缟素。
金丹上修对于许多人家而言,都已算得上顶门立户的人物,陨落一位说不得就要因此败落。
作为“三管”之一的两仪宗底蕴自要强上许多,可黄四娘的身死却也是个沉重的打击。蒲红谷纵然威望甚著,但要收拾这个烂摊子想来怕也会十分头疼。
“蒲道友怕要更辛苦些,”项天行这感慨生出来才不久,便就收回了目光。于这场大变之中,殒个金丹上修算得个什么事情,也就是现下这时候才会被人翻出来以为谈资罢了。
项天行迎着晚霞而走,蒲红谷直到神识探不得前者影踪过后,方才松下口气。一枚被他蕴在脏腑、未有炼化的丹丸上头正不停闪烁着红艳的血光,勾人十分。
蒲红谷看得久了,便连自小带大、朝夕相处的师妹身死所结成的伤感,都已散了大半。
这老修独自待了半天,都不晓得变幻了多少副面色,十根手中轮次交替,皆在玄玉桌上叩出血印,却也还是未有令他下定决心。
他只轻敲老松树干,这灵物便就会意,一条粗壮虬结的树根从土中拔出,带着大片泥土散落漫天的同时,也将松下一个隐匿阵法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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