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行也怨不得这蒲红谷眼皮子太浅,毕竟因了摘星楼这些年来对云角州廷的放任不管,辖下各家跟着绥靖了这许多年,生出些降顺之心再正常不过。
可匡家人哪是那般好投靠的,刻薄寡恩还则罢了,残暴严苛亦先不讲,只是这仙朝之中与大卫宗室站在对立面的那些门户,便就数不胜数。
摘星楼又不是五姥山,月隐真人不过是元婴初期修为,靠着祖宗余荫、一众门人才勉强占得了山北道。门中又是青黄不接,下一位真人都不晓得要哪年哪月才能出来。
山北道各家全靠着月隐真人这所剩不多的元寿镇着,到了月隐真人身故过后,还不晓得是何光景。
听闻前些年仙朝三大散修真人中有人曾被今上许过,令为山北之主。这才将月隐真人逼得不得不舍了宗门弟子,出来为匡琉亭做个护道之人。
而本代摘星楼主白参弘却是不然,年才不足九百,便已是元婴中期修为,曾与南王匡慎之切磋一战,二人不分胜负,隐隐有西南诸道第一修士的名头。
且摘星楼中虽只有百余门人,却皆属菁英,内中连个三灵根修士都是难寻。
山南道域内“三管”哪怕再是怎么道统兴旺、门人再是如何众多,每年亦要将大部所得交由摘星楼中,连寻个借口以为拖沓都是不敢。
两相比较,自是高下立判。
性命将休的月隐真人需得紧紧将匡琉亭这位大卫宗室不晓得多少年一出的芝兰玉树贴好了,以为身后计。
白参弘却有资本,不消太过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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