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为祸斤县乡梓的呙县乡兵当场崩散,死伤难计,便连书剑门新晋真修恒益怑亦丧在此役、未得全尸。
按道理言,呙县乡兵这回做得固然不对,但屠灭的无非是一些练气门户罢了,于仙朝军中也算常态,长途跋涉过来,总要做些消遣,说起来也不算太过出格之事。
若是寻常门户作为地主,心头虽然不爽,但却不会如重明宗一般反应这般激烈。
不过康大掌门是何许人也?人家既然敢跑到自家田里头来割自己辛苦养成的庄稼,那他就敢砍这些不守规矩的手。
此事一出,非但叶真大为不满,聚在平戎县的客军尽都大躁起来,若不是顾忌着此次有上修坐镇,说不得当场就要与重明宗行次火并。
不过饶是他们这番小心却也未得到好结果,费天勤闻听过后,要康大掌门列了名录,将其中推波助澜之人着应山军出马一一索来,挨个押于衙前,狠狠抽了一顿鞭子。
当其时,勿论是假丹丹主还是练气族长,尽都被扒了短袴,打得鲜血淋漓、颜面大失。
这老鸟倒不是因了乡兵军纪不整、为祸一方而生出恼怒,而是因了这些聚来的乡兵居然未有十成十的惧服而愤懑十分。
大卫仙朝这些年来固然因了实力不济,渐渐压不服域内的大宗大族,不得已看上去变得有些软了身段。
可自太祖朝传下来的酷烈手段可是从未停过。最多不过是从“贵胄同罪”降成了“刑不上大夫”罢了。
鼓噪不满这事情,充满了贵胄子弟的帝京禁军做得、大宗大族的道兵私军做得、这些边州的泥腿子却是万万做不得,稍有造次,便就真是做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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