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狗儿羡慕的眼神与武者队伍的背影一同消逝,他取出了怀中有些酸馊的炊饼,毫不嫌弃的大口吞咽起来。
        “咕噜咕噜”就在他再次仰头喝水的时候,身侧又响起来了一个脆声:
        “狗儿叔好。”
        窦狗儿埋头看去,却是个垂髫童儿在笑声唤他。
        “是十九郎哩,才下了蒙学么?饿是不饿?狗儿叔这有炊饼可分得你吃。”窦狗儿强忍不舍,笑容难看地递出一个还有咬痕的炊饼。
        十九郎却连声推辞:“不消不消,狗儿叔且自己吃,午间学塾中的胡家先生管饭,还有肉吃哩!”
        “哦、哦,那就好!”窦狗儿顿时心头大喜,也不晓得是因了十九郎的话还是因了失而复得的炊饼。
        二人说话间,几个童子从后头赶了过来,先乖巧地与窦狗儿见过礼,便就拉着十九郎一并返家。
        学童们在路中蹦蹦跳跳地念起了塾中先生教导的童谣:“重明仙,镇山妖。恶虎伤牛犁三亩、魈鬼盗鸡小命夭;戒尺不敲穷汉骨、法镜高悬照玉霄”
        早早吃饱了的窦巨根也被童谣声勾得看了过来,他放下锄头迈步到窦狗儿身边,与后者一道看着童儿们的背影念道:
        “前年大柱哥和他家那口子一道生寒疾的时候,我只当他死过后,便连十九郎定也活不成的,倒未曾想,今岁居然还被收进胡家学塾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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