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关节,康大掌门当即拱手拜道:“适才内子还道要前来拜见前辈,不晓得前辈可否让她进来与晚辈一通参详一番。”
        栾供奉眉眼轻抬,显已会意,不过却还是冷声应道:“这倒不必,人声嘈杂,反对康掌门师弟不利。”
        康大宝面色未变,心头暗道:“是了,这栾供奉便算在颍州应也是算得一号人物,疏荷的分量却是差了些,难压得住。那么,便只有.”
        就在栾供奉都以为康大掌门要出言放弃的时候,却又听得后者细声传音。这老修初时还漫不经心,听到最后却已在面上生出诧异之色。
        当康大宝最后一字出口,栾供奉方才讶然出口:“你未哄我?”
        “晚辈怎敢哄骗前辈?前辈若是不信,左右此间往宣威城不远,自可发一道二阶信符问问天勤老祖,若无意外,当是半日便就能得回转。”
        栾供奉面上犹疑之色渐渐褪了下去,看向裴奕的眼神,亦跟着重视了许多。
        呢喃之声低到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得,“南王徒弟的姑父么?”
        没人晓得此后栾供奉这心头是如何跋前疐后,康大宝只知道便是自己依着前者嘱托退出云房过后,栾供奉就再未向其讨要过一个碎灵子。
        且是夜云房之中照旧灯火通明,直待得满院之人心怀忐忑受到日头初升。云房的门扉再次打开,门槛后头却就已是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
        男子说话时候照旧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气质复又盖了回来。院内人等只见得他俛首作揖,温声拜道:“师弟无用,累得掌门师兄挂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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