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除了老马夫的洗刷声与马骡们时不时因舒爽而打起的响鼻声外,再无声息。
可待得日头再斜一分、月华更盛一丝过后,老马夫手中动作却倏地一停。
正享受十分的瘦马显是愣了一下,随后亲昵地凑到前者身前,似有些撒娇味道一般的厮磨着老马夫的已看不清是黄是黑的白衣衣角。
这时候老马夫面上的笑容着急和煦,却是十分宠溺地将面前瘦马哄开,才稍稍抬起头,淡声言道:“便算你正大光明而来,整个平戎县又有几人能够察觉得到?何消如此?”
“我们这些做麻衣弟子的,随时随地都冒着生死风险,脑袋时刻都别在腰带上头,自是小心惯了。哪如你们这些白衣执事,逍遥得都有些不像话了。”
燕清薇秀眉一拧,说话时候亦是夹枪带棒。这番言论从她这面容姣好的美娇娥口中吐出已算得粗鄙,足见她此时有多不满。
姜宏道闻声过后,却只是浅笑不答。这老修非但都未与燕清薇争执,甚至都已收回目光,重新低头安抚起觉得受了好大委屈的瘦马来了。
燕清薇见得姜宏道久不开腔,心头便就更加恼火,丰润的小嘴再开时候,语气中就又多了一丝讥笑味道:
“外头那亲生骨肉灵根子你不去管去问,却跟这马厩中的几头马骡难舍难分。老姜,你还是真如我阿娘所言,是个怪人。”
“这有甚好奇怪的,若要论真心相处,人哪又能比得了这些畜生?”姜宏道语中讥嘲比之燕清薇只多不少。
燕清薇见得这老修竟然真无要管的意思,心头诧异更甚,未能忍住当场又问:“老姜,那外头好歹是你骨血,你当真不管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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