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流水宴席从市口摆到了街市尾。
周昕然与墨儿为其上的菜饭,虽比不得小环山上那些席面上尽是珍馐,但也是平日里头要售好几颗碎灵子一道的正经灵膳,足能令得这些肚子里难寻得半点油水的散修们吃个肚儿溜圆。
这一日山上觥筹交错、山下猜拳行令,便连平、斤二县的凡人门户,也都收到了各地官寺派发的腊味米粮,跟着沾了不少便宜,怎不高兴?
皆大欢喜又吃人嘴短,席间举杯之际,往日里头调侃康大掌门“善欺妇人”这等诨号的言论,自然也少了许多。
可惜这席面再好也只能吃得区区一日,若是能摆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得康大宝这名声也会变得好听许多。
市井闲人们便是再怎么吝啬,白吃了这么久的灵膳,一句“好似孟公”多少还是愿意给的。
可最是敦本务实的康大掌门哪舍得这般阔绰,事实上这流水席面才摆起来他便开始心生悔意。若不是山上的宾客未走,他又多少还顾忌着些脸面,这些散修哪能似今日这般撑肠拄腹。
散修们吃过晚宴便就陆续散去,山上的宾客却是玩得不亦乐乎。
费疏荷为自己孩儿准备福宴可是用了不少心思,许多享受可都是京畿道中才能得见,自将这些土包子们熏得五迷三道、乐不思蜀。
直忙到次日正午,康大掌门方才与一众师兄弟送完了来贺的宾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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