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疏荷叹了口气,又道:“昌懿昨日传信回来,声言要回来助力。我叫孙嬷嬷回信时候骂了一通,一个才刚入得后期境界的小修,回来与否又能有多大区别。家里事情自有我们这些大人做主,何消他来操心。”
费疏荷叹息过后又在心头再叹一声,只想到若是当年康大宝听了她的意思,将康昌懿拜入漱石上修门下,而非拜入储嫣然这除了名头之外不剩什么的新晋金丹名下做个记名弟子便好了。
漱石上修固然名声差了些,但却最是会教导弟子,门下真传之中,便连成了丹主的都不止一个。加之又交游广阔,与左近不少高门都有交际。
想来重明宗凭着两家关系,去寻一二假丹丹主帮忙,当不成问题才是。若真是那般,甲丑兵寨那里形势也当不会那般焦急才对。
“当时还是该强横些,明明事先便就讲过,后宅、教养之事本就该是由我主管才对。”
费疏荷晓得这时候嗟叹也是无用,当即便就甩下这些冗杂念头,转头朝裴奕复问道:“二叔那边可定好了何时出征?”
“所调拨人马前几日大抵都到了,袁师弟与叶师兄正在抓紧编练,约合需得旬日工夫。”裴奕轻声应道。
“旬日工夫?!”费疏荷话音语调高了些,她到底晓得利害,晓得作为外行不好轻易置喙这类兵事,便又开口问道:
“我方回来,便听闻二叔前些时候用些手段处置了两家失期之族,敢问叔叔这事情是真是假?”
裴奕面色稍变,忙出口遮掩:“袁师弟也是关心则乱,事后我们师兄弟也已做了规劝,嫂嫂放心,后头这类事情再难出来。”
怎料费疏荷却是摇了摇头,只道:“裴师弟不消解释,我开口问询非是为了责备,只是觉得袁师弟处置得太轻了。往后若还有这般的悖逆之徒,当该严刑重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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