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马正心乱如麻,这时一个身材消瘦的道人撞着枪口迎了上来,面色如墨,沉声问道:“费司马,新妇呢!”
费司马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反朝着锦帐旁的几名侍婢隔空一招,几声娇呼过后,几人登时在康大宝面前散做血肉。
“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康大宝此时脸上还挂着笑,看得一愣,也不着急转过身子面向一众宾客。
只忙把还浑不知事,仍在“恭喜恭喜”的小雀揽入袖中。
“费司马,新妇呢!”那几个侍婢之死,黑履道人连看也不看,兀自沉声在问。
而一旁的重明弟子这会儿已经彻底乱做一团。
周宜修面上露出急色,挠头骚耳,不知所措;蒋青袁晋要一齐上前找周边的费家人讨个说法,被裴奕、贺德宗死死拦住;几个小字辈或似裴解一般捏紧了拳头克制出声,愤懑不平,或似康荣泉满脸悲色以新衣拭泪。
掌门娶妻之日居然没有新妇,重明宗今日闹出的这个笑话,可不止是要坠了这二百年名声的事情,怕不是真要在云角州传个几十年都不停歇。
“你是哪来的猪狗,关你何事!”费司马听得恼羞成怒,面对黑履道人的诘问,只得高喝一声,拍出一掌。
这招并未留手,却是费司马于五相门一役中大放异彩的“大鼍推山”,声势可怖却又威能聚敛,看得场中稍有眼力的宾客此时尽都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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