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面貌各异,却都长了玲珑心思。于是只不多时,场中的气氛便再次热切起来。
呆坐主桌的康大宝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涌来敬酒的宾客们淹没。
康大掌门这辈子也没听过这般多的奉承话,当面的又都是平日里少见的人物,连筑基真修都是排队来贺,他一个小小练气,谁来敬酒能敢不喝呢。
裴奕、袁晋、周宜修早早便倒下不敌了,最后实在喝不下了,连康荣泉都被拖来挡酒,把个胖娃娃灌得浑身通红。
黑履道人见状又气又乐,忙让费家傧相唱吉时已到,不料那厮动也不动,又转头瞥瞥费南応,见了后者也无反应。
一看连自家禾木道的弟子也都端酒来敬,被气得发笑的黑履道人直接挥袖将他们骂了回去。最后无奈之下,也只得加入了挡酒的队伍中。
装醉未成功的康大宝不知被人灌了多少,浑浑噩噩的被装醉成功的蒋青负在背上,送至院中。
“师兄,今天这账,师弟早晚要跟费家算清的。”挺拔俊秀的青年喃喃低语,他是从这个胖师兄的背上长大的,自该把今日这份屈辱记在心里,以图再报。
蒋青入了院中,见费疏荷还着着嫁衣端坐在院中石凳上,低声唤了句嫂嫂。
后者有些赧然地应了一声,一副失魂落魄,手足无措的模样,未见动作。
蒋青便也不再管她,推门将康大宝放置床上,守在屋外,也不看院中女修,兀自盘膝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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