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做了几十年的游商,白眼受了不少,似这类带着些许温情的事情,倒是实在少有,令得他记忆犹新。
饶是如此,康大宝的动作也不敢再慢了,他总感觉许姓佰将的眼睛正在背后盯着自己,怕是要寻自己的错处,好拿他出气。
感受着背后有冷汗析出,于是康大宝板着脸将手中刺进胸口的短刃轻轻一拧,猛地朝后一拔。
这名儒雅修士胸前瞬间便喷出一道血柱,只见面露痛色,口中涌出的鲜血冒泡,支吾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康大宝这会儿不敢去听,手中短刃利索地一划开,面前这位旧识便又被他割开了脖子,只眨眼间即咽了气。
“哼!”许姓佰将提着一串人头从康大宝身侧走过,狠狠朝着他瞪了一眼,面露不虞。“乃公此番都是被这厮害的,就是捡了这么多人头回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功过相抵呢!”
若不是费司马再三严申军令,不许手下人私自殴斗厮杀,难说许姓佰将会不会现在便将手中人头放下,寻着康大掌门做过一场。
此时康大宝也不看他,兀自捡起储物袋,抖了抖上头的残血,走向别处,默然不语。
遭强人嫉恨这回事,康大掌门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遭,多少有些不习惯。
刚收好储物袋,此时远处的山尖发出巨响,康大宝猛地回头一看。
此时距离费司马一人破阵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在近四百名州廷修士的猛烈攻击下,五相门一方的残余弟子坚守的,传承数百年的那座二阶上品上元金斗阵终于要支撑不住,此刻灵光护罩暗淡无比。
形如天人下凡一般的费司马和他身侧的衮假司马先合力祭出一枚珍贵的破阵珠,紧接着使出全力,将大阵护罩一戟一剑交错划成四瓣,然后彻底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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