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着沈青山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圣上以孝治天下,以仁德为要。一个连家宅后院都管束不住、连嫡亲骨肉都容不下的人,如何能让圣上信你忠于职守、善待黎民?如何能让同僚敬服?如何……还能在这朝堂之上立足?”
“青山,”陈尚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对那闻氏留下的孩子,拿出点诚意来!多些体恤,多些善待!莫要再让外人看笑话,寒了人心,也……彻底毁了你的官声根基!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这番话,如同数九寒天的一桶冰水,从沈青山头顶直灌而下。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值房,只觉得同僚们投来的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沈青山踏进沈府大门的瞬间,心中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甚至等不及回自己的书房,裹挟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径直冲向了王氏居住的“锦荣院”!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沈青山狠狠一脚踹开!
“王氏!你给我滚出来!”
沈青山目眦欲裂,指着闻声从内室惊慌奔出的王氏,一掌重重拍在楠木桌案上,震得杯盏叮当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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