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禅可能知晓自己竟欲弑弟逼宫,刘璿恐惧得几乎要窒息。这等大逆不道之罪,即便是太子,也绝无生理!
“陛下是否知晓,臣不敢妄断。但刘谌既已控制宫禁,必然已做好万全准备。殿下,我等…我等已是案上鱼肉!”
谯周此刻也是方寸大乱,往日里高谈阔论的“天命”“大势”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失败的阴影和即将到来的可怕后果,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半晌,刘璿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猛地抓住谯周的衣袖,语无伦次道:“大夫!你是名士,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你快想想法子!我们…我们或许可以向父皇请罪?就说是受了小人蒙蔽?或者…或者我们称病,不去赴宴?”
谯周面露惨笑:“殿下,此刻称病,岂非不打自招?至于请罪…若陛下尚不知情,或可一试,但若陛下已然知晓…”
他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在刘谌已经掌控绝对武力的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那…那难道就坐以待毙不成?”刘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殿下不必担心,只要我们没有行动,陛下是不会惩罚我们的。”谯周到底是年长,很快就找到了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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