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的抱怨声渐渐低下去,他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声音沙哑得像是蒙了层灰:“别抱怨了!”
“输都已经输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受着吧!”
络腮胡汉子回头瞪他:“怎么?难道你甘心?”
“甘心不甘心,又能怎样?”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营地外巡守的周军身影,语气平淡得近乎麻木,“输都已经输了,刀被缴了,人被困着,再说这些风凉话、硬气话,还有什么用?”
话音落,他便重新闭上眼,可微微抿紧的嘴角、悄悄攥起的拳头,却泄露出那份与旁人别无二致的憋屈。
嘴上说着认命,心里那股子窝囊气,却像堵在喉咙里的石子,硌得人发疼。
“这是什么味道?”
就在这时,矮壮汉子抽了抽鼻子,原本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随即又用力嗅了几下,眼睛亮了些,咂着嘴道:“好香啊!”
饿久了之后,嗅觉异常灵敏,馋虫瞬间就被勾了出来。
此言一出,其余降卒也跟着动了动鼻子,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混着谷物的清甜,顺着夜风飘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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