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你去端盆煮过的盐水,再把金创药拿来。”郭侗吩咐了下人,又道:“我先给你清洗伤口,会很疼,忍着些。”
萧弈道:“不敢劳郭公子,我自己来。”
“叫我‘青哥’就行,我小名。你救了家母,那便是我的恩人,不必瞎客气。”郭侗道:“也别信不过我,我从小就给阿爷拾掇伤口,手艺很好。”
“那就多谢了。”
萧弈昨夜遗憾没在酒宴上改变命运,今日结识郭家,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考虑过是否开口投奔郭家?终是否定了,且不提会留下三心二意的印象,郭家也不敢得罪史家。
郭侗也没问他要什么回报,这份人情,想必是报答给史家的。
萧弈的袖子被剪开,郭侗熟练地舀起盐汤,对着伤口便淋下去,然后用细布擦拭着上面的泥污。
剧痛传来,萧弈额头上青筋暴起,紧咬牙关。
强忍、再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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