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缕,长命缕,一丝一岁,绵绵入密。
这条络子忽然和他的眼神一样,炽烫得让她慌忙想要摘下。
她当真有些怕自己心意不坚,怕帝王的一时起意,就要让她赔上一生的光景。
人非木石。可她不敢,也断断不能生出痴妄。
回到凤藻宫已稍晚了,因是端阳节典,宫中并不禁夜。
青簪一回去,就看见锦玉正把个内侍省的小太监从殿里撵了出来,太监身边还跟着几个拘谨又惶怯的宫人。
锦玉今日火气似乎格外的大:“打量着皇后娘娘宽容和气,敷衍我们娘娘呢是不是?”
“姑姑冤枉,奴才哪敢呢。”小太监好言好语地想哄人两句,却反被锦玉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吃了这么好些炮仗,他没走两步就又顿足叹声:“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之前给明昭仪宫里补人的时候,昭仪也不见这样啊。”
青簪正想从侧边绕路回下房,廊庑之上却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猫着腰在擦拭柱子。
是琐莺。一看便知一准又是顶了谁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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