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趴在他背上,被风吹得头发乱飞,忍不住吐槽:“师兄,你方才伤得动不了,现在背着我跑跟飞似的。你到底在演什么?
罗浩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还不忘辩解:“那确实是我装的!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对了,你的包裹和佩剑我都拿了!”说着他拍了拍腰间——苏震的照胆剑正别在他腰上,包裹则挂在肩头,晃来晃去差点打到苏震的脸。
跑了约有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座大山跟前,夜色里山影黑漆漆的,像头趴着的巨兽。罗浩也不言语,背着苏震朝山中走去,小径越来越窄,路上的树枝刮得苏震脸生疼。
又过了盏茶功夫,二人面前出现一面山壁,周围全是茂密的灌木,枝叶交错,看起来根本无法前行。罗浩拨开层层灌木,一个不足三尺的洞口出现在山壁之上——洞口还挂着些藤蔓,像故意隐藏的。他略一躬身,背着苏震钻了进去,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
进洞后,罗浩打燃火折,橘红色的火光霎时照亮了洞内,苏震这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洞内高约一丈,宽约两丈有余,靠墙摆着张简陋的木床,床边有张矮桌,桌上放着几支蜡烛和一个缺了口的瓷碗;一缸清水靠石壁放着,水面还飘着片树叶;旁边地面铺着块油布,上面堆满了干粮和肉脯,还有个酒葫芦,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
罗浩将苏震放在床上,先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苏震只觉得浑身一松,之前被点的膻中、章门穴终于通畅了。接着他拉起苏震身上的乌金雪蚕索,拿过蜡烛,小心翼翼地用火苗去烧绳子。火焰舔舐着黑绳,雪蚕丝先开始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着黑烟;等蚕丝焚尽,剩下的乌金线失去了韧性,罗浩用照胆剑轻轻一挑,“咔嚓”一声,黑绳终于断成两截。
苏震挣扎着站起身,刚想活动一下筋骨,左腕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嘶”地吸了口凉气,才想起左腕被王国钢击碎了。他皱着眉,正想自己动手接骨(刘铁嘴教过他基础的接骨手法),罗浩已经凑了过来,双手轻轻握住他的左腕,语气紧张:“师弟,暂时忍耐一下,我学过点接骨,要是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苏震咬着牙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打鼓:“这师兄连剑都能被人夺走,接骨的本事怕不是半吊子?别把我好骨头也接歪了。”果然,罗浩刚一用力,苏震就疼得差点跳起来,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嘴里却硬撑着:“没事……轻点……再轻点……”罗浩手忙脚乱,额头上的汗都滴到了苏震的手腕上,嘴里还念叨:“快了快了,马上就好……哎,好像歪了,我再调调……”
折腾了半晌,裂开的腕骨终于复位了。罗浩找了块布条,绕着苏震的手腕缠了好几圈,又就地取材,用刚才烧断的黑绳捆扎妥帖,还拍了拍:“好了,这样就不会动了,过几天就好。”苏震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有点疼,但比之前好多了,心里暗叹:“没想到这小子接骨还行,没把我骨头拆了。”
苏震对罗浩道:“师兄,把我的包裹给我,里面有能治伤的东西。”罗浩连忙从肩头取下包裹,递给苏震——包裹用粗布缝的,边角都磨破了,却被他保管得很好,没沾半点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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