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静,梧桐院内灯火通明。
光滑如水的铜镜前,宋千千静静站立。
白芷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着新裁衣衫的最后一丝褶皱。那是一套烟霞色的交领襦裙,料子是时下京中贵女最追捧的云锦,细腻柔软,在烛光下流淌着一层浅淡温润的光泽。裁剪的样式却不繁复,线条利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初成的纤细腰身,衬得她整个人如一株雨后新竹,清雅挺拔。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不过数日,那个从乡野归来,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豆芽菜”,在此刻,终于显露出几分承安侯府嫡长女应有的气度。
“小姐……”白芷看着镜中的身影,一时竟有些看痴了,由衷赞叹道,“您穿这身衣裳,真好看。”
宋千千的目光落在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
她喜欢这身新衣,更喜欢镜中这个完好无损的自己。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地、近乎贪婪地,抚过自己光洁的右脸颊。
没有疤痕。
前世,就在宋娇娇成了周荣升的外室之后,有一次狭路相逢,宋娇娇看着她因周荣升而被封诰命,嫉妒得发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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