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他还想着以“身体不适”或者“不敢在二小姐面前献丑”为由推脱,那么宋千千这句“激将法”一出,他若再退缩,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浪得虚名,承认了自己不如宋娇娇。
周荣升的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宋娇娇也察觉到了周荣升的窘迫,她心中一急,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卖弄过头。她要的是与周荣升谱写佳话,可不是让他当众出丑。这个宋千千,实在是太可恨了!
宋娇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忽然“哎呀”一声,故作懊恼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娇嗔道:“都怪我。瞧我这记性,光想着与周公子联诗,却忘了这诗的意境太过悲凉萧索了。今日是周公子脱去奴籍,即将当上世子伴读的大好日子,我们怎能吟诵这般愁苦的诗句?太不吉利了。不行不行,这首不算。”
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既为周荣升解了围,又显得自己体贴周到,思虑周全。
她不等众人反应,立刻转向周荣升,一双美目中波光流转,仿佛盛满了星辰:“周公子,我们换一首。我再出上句,你来对下句,这次定要作一首豪情万丈的,为你贺喜。”
说着,她略作沉吟,再次开口,这次的诗句却变得直白了许多:
“胸有惊雷风云动,”
这句诗气势有了,格律却简单直白,给了下句极大的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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