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练书:“你识文断字,正好,院子里东西杂乱,你去清点造册,少一个针头线脑,我唯你是问。”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妙画身上:“你精于妆扮,想必审美不俗。这满院的亭台楼阁,每日的洒扫除尘,就由你来盯着。务必做到一尘不染,方不负你的‘妙’字。”
修花草、看炉火、管库房、盯洒扫!
这哪里是一等丫鬟的活计!分明是府里最粗使的婆子才干的粗活!
这番安排,比直接打骂她们一顿,还要狠上百倍!这是将她们引以为傲的“本事”,彻彻底底地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四个一等丫鬟听到这等安排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不愿意?”宋千千眼神一厉,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若是不愿,便回了夫人,只说我这梧桐院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我身边,有白芷一人伺候,足矣!”
回去?她们灰溜溜地回去,如何向夫人交代?岂不成了连一个乡下丫头都斗不过的废物?
留下?就要受这奇耻大辱。
“你这个乡下丫头……你……你竟然如此作践我们!”听琴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
弈棋拉了拉听琴的衣袖,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提醒:“大小姐,我们姐妹四人都是李嬷嬷向夫人恳请,夫人亲自分派,特意来伺候您的。您这样……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怕是会觉得您对她的安排心有不满。”
她不提自己,句句不离“夫人”,既是搬出靠山,也是暗中威胁——你敢动我们,就是不给夫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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