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千哭得更凶了,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
“知罪?”她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挖出来的,“我何罪之有?张嬷嬷才是罪有应得。”
最后四个字加重,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恨意。
侯爷的脸色变了。
“你这是何意?”
宋千千抬起那张泪痕交错的脸,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父亲明鉴,从接我回府的路上,张嬷嬷便从未给过女儿好脸色。她说我粗鄙不堪为侯府千金,说我夺了娇娇妹妹的福气,我的存在,只会让她难过。”
“回京途中路过清河,船只颠簸,她竟在船舷边将我推入河中!父亲,那水流湍急,她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当时我只是本能的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张嬷嬷没站稳被我一起带入河中。”
她的话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我自幼在乡野长大,为了活命,什么苦没吃过?这才侥幸识些水性,拼死挣扎上了岸。谁成想侯府的下人都不会水,找到船工时,也只能把张嬷嬷尸体捞上来了。”
宋千千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泣不成声,她伏在地上,瘦削的背脊随着哭泣一起一伏,好不瘦弱可怜。
“父亲,我才是那个差点被害死了的人。她就是个刁奴,死有余辜。”
“我是多么的想见您,期望从您口中听到您多年一直都在寻找我,没有放弃我。您若是不想接我回来,大可以不必派人去。为何……为何要派一个一心想让我死的奴才来接我?难道在您心里,我这条命,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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