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回应,他已微微点头,转身穿过谈笑风生的人群。脚步不疾不徐,维持着风度,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心泄露了一丝真实情绪。
他终于挤出那片喧嚣的海洋,将鼎沸人声甩在身后。
侧门外的走廊安静许多,光线也黯淡下来。他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深吸一口气,仿佛刚从水里挣扎出来。
那份强撑的从容瞬间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浓重的不安。他立刻伸手进口袋,拿出手机,指尖快速划亮屏幕,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规律而冗长的忙音。一遍,又一遍。
于此同时,斓钰刚帮着林屿喂下去第六瓶藿香正气水,林屿趴在床边,抱着垃圾桶,已经吐得昏天暗地、不死不休了,她不仅鬼哭,还狼嚎,声音彻底压住了落在浴室里的手机铃声。
“不行了,钰姐......在喝我就要把胆汁吐出来了。”林屿连连摆手,叫苦不迭。
“行了,你想喝也没有了。”斓钰将第六瓶藿香正气水的“尸体”丢进垃圾桶里,捏着鼻子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呕吐物,一脸正色地说:“没事,胆汁你都吐干净了。”
“真的假的?”林屿刚漱口过,拿着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伸出个小脑袋就往桶里看,结果又被自己的呕吐物给恶心到了,“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啊,黑色的?胆汁是这个颜色?”林屿连忙捂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还不忘勤奋好学地提问。
“藿香正气水混合着你刚刚吃的巧克力饼干就是这个色。”斓钰忍住笑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林屿:“你看看,都发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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