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两边此刻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多是些端着饭碗或拿着毛线活的妇女,目光像黏腻的蛛网,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窃窃私语声毫不避讳,甚至带着刻意拔高的音量,生怕他们听不见。
“看呐,就是她!周工头家那个搅家精!”
“啧啧,把头都搞破了,还有脸出来晃悠?”
“听说拿着周凛搬砖的钱去贴小白脸,被人家老婆逮个正着!”
“周凛多好一个小伙子,以前在钢厂多体面,真是被这狐狸精害惨了!”
“资本家小姐嘛,骨子里就烂透了,好吃懒做,就会勾引男人!”
“呸!不要脸!周凛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些目光,那些指指点点,那些刻薄到极点的议论,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苏禾溪刚刚建立起来的、尚且脆弱的自尊上。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充斥着类似的场景,但彼时她只觉得愤怒、不屑,认为这些“泥腿子”不配评论她。可现在,融合了现代灵魂的她,感受到的是铺天盖地的羞耻和难堪,苏禾溪彻底炸了!
“你们嘴巴放干净点!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花你家钱了?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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