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极其诚恳,甚至带上了赌咒发誓的意味。王婶看着他被生活磋磨得粗糙却依旧难掩正气的脸,又想起他确实勤快,以前没少帮她干那些重活累活,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哼!就一天!周凛,我可是看在你这人还算实诚的份上!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要是见不到钱,你们俩就给我立刻卷铺盖滚蛋!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扔下这句狠话,王婶这才扭着腰,骂骂咧咧地走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
周凛沉默地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被昏暗的光线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透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苏禾溪尴尬地想坐起来,周凛听见身后的动静,立马转过身来扶住她,“你躺着别动。”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笨拙,似乎怕惊扰了她额头上那可怖的伤口。
周凛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身上有着一股肥皂的香味,显然他刚刚洗过澡了。
苏禾溪看着他肩膀上一层层磨破又结痂的皮肉,胳膊被他粗糙手掌硌过的触感清晰,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良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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