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此刻县衙前的刘唐,哪还有半分“赤发鬼”的威风?背上的血肉和衣裳黏在一处,稍微动弹就撕心裂肺地疼。
他望着地上那滩混着血水的泥浆,突然想起离山时,阮小七往他怀里塞的那葫芦酒——早知如此,该多喝两口的。
吕轼将补丁官服大袖一甩,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吕轼在阳谷就要任满三年了。按照大宋法度,不久后我就要调离阳谷,但我深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凡我在一天,若有恶贼在我阳谷犯案,我定将其缉拿归案,护我阳谷百姓一方平安。”
众百姓哄然称是,人人都夸赞他是阳谷的父母官,日后定能平步青云。
说起来,吕轼的确升官近在眼前,他三年任期将满,这一次又擒住梁山排名第五的大贼,那还不是大功一件?
尤其刘唐还是黄泥岗抢劫当朝一品梁中书生辰纲的大贼之一,这事要是一层一层报上去,想来吏部定会给自己考评个优等,那头上的帽子“调一调”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吕轼心里高兴,一指刘唐对左右喝道:“将此贼用重枷大链,锁在县衙前石狮子上严加看管,任他雨打风吹,且待我上报东平府,待公文回转再做处置。”
吕轼没有把刘唐关入大牢,而是将他当街锁住示众,为的就是当众展示自己的功劳,这对自己的官声助力极大。
众人心中明镜似的,吕县令等待上峰回文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刘唐这等梁山大贼必死无疑。
衙役早就备好一副二十五斤的槐木大枷,两人抬着“咔吧”一声锁住刘唐,又用三条大铁索锁在衙前石狮子上,众百姓哄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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